第(1/3)页 第412章大结局下(1)我陪你刀山火海 “帝炫天……我……”御凰雪明白他生气了,皱着小脸摇晃他的手,想让他消气。 “不要再多说了。”帝炫天寒着脸,把她往马上抱。 “那……把小金留给他吧。他伤得重……”御凰雪赶紧说道。 帝炫天额角的青筋鼓了鼓,怎么不惦着他累不累,痛不痛? 御凰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,见他没有丝毫要松动的意思,索性自己作主,把缰绳递给归寒邪。 “你自己下山吧,小金会带你回去。” “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。从今往后,无瓜无葛,不必再见了。”帝炫天从小金身上取下佩剑,拉着御凰雪就走。 归寒邪寒着脸,站在原地不动。 御凰雪扭头看了一眼,欲言又止。帝炫天生什么气,她很明白。不生气才怪,她居然和归寒邪抱在一起去了。 但归寒邪这人,打小就没有受过这些约束,他在杀手堆里长大,学的就是唯利是从,冷血无情,能夺的一定会夺。没有男女之分,没有善恶之别,他的一切行为都出自最本|能的选择。而且,就算是在那种环境中,他也没有长成那种无心无情的人,他的心脏是暖乎的,为了御凰雪,什么都可以舍掉。 “小凤凰,你喜不喜欢我?我带你和小金一起去海岛好不好?”他突然大声问道。 “别闹了,下山吧。”御凰雪朝他挥了挥手,担忧地说道。他的样子看上去不好,把他丢在这山里不知道对不对。 “还看!从此刻起,他与你没关系。”帝炫天冷着脸,把她往前拽了点,步子越走越快。 御凰雪被他拖得跌跌撞撞的,手腕也有些发痛了。 “帝炫天。”她恼火地甩了甩手。 帝炫天略略平静了点,松开了她。 “走不去了吧,”他转头看看她,勉强挤出一丝笑,“要我背你吗?” “不必了。”御凰雪也勉强笑了笑。 帝炫天的步子慢下来,沉默了一会儿,低声说:“小御儿,男女终有别……” “我知道你生什么气,但归寒邪……”她抿了抿唇,放弃了后面想说的话,拢着袖子,加快了脚步,“走吧,山下还有好多事,你已经为我耽搁了。” 御凰雪其实是有点难过的,把眼盲的归寒邪丢在这里,很不仗义,也很无情。 但是,人生有时候没得选择,往左往右,你只能选一条路。归寒邪注定是要为她伤心的了,她就算留下劝他又能如何?如此循环往始,伤心的人还是会伤心,不会有任何改变。不如就让他这回死了心,天涯海角去逍遥吧。 归寒邪不死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。 “小凤凰,你非要跟着他吗?江山天下,永远都有斗不完的权谋,争不完的疆土,跟我走,我带你走。” “小凤凰,你听到我说的话吗?江山再大,你要躺的也就是方寸地方,你何苦要跟他去火海里跳?” “小凤凰,你要真走了,我们恩断义绝!” 他的声音越来越绝望,越来越冰凉。 御凰雪垂着长睫,步子越来越快。 “小凤凰,你为何要来?让我死了岂非痛快?”归寒邪咆哮道。 他一定是用了内力,声音嗡嗡地在林子里回响,枝头的雪往下扑嗖嗖地掉,惊得雀飞兽跑,一阵兵荒慌马乱。 小金的嘶鸣声传了过来,御凰雪终于没忍住,回头看了一眼。 归寒邪的身影早就看不到了,小金正疾奔而来。 帝炫天看着她的神情,眉头紧锁。 “那,我们下山吧。”御凰雪抚了抚小金的脖子,小声说道。 帝炫天很想说句,你就如此舍不得……但他毕竟是沉稳的人,再不痛快,有些伤感情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。 他沉默着把她抱上马,牵着小金往前走。小金在林子里有些不听约束,横冲直撞,他怕它跑得太疯,把御凰雪给伤到了。 下了山,小金撒开四蹄狂奔,半路上撞上了珂离沧一行人,见只有他们二人折返,不免很是失望。 “光影在何处?”珂离沧寒着脸,不悦地质问:“难道只顾归寒邪,没管光影。” 二人语塞,昨晚太过惊险,早上又在别扭中,确实把光影给忘了。 “你们夫妻二人,难道只管自己的事吗?”珂离沧大怒,上马就走。 好,又得罪一个! “喂,珂离沧。”御凰雪追了几步,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行人绝尘而去。 “珂离沧手里有蓝缪,能找到蓝缪做过记号的地方,想必能找到光影。”帝炫天眉头紧锁,沉声说道。 正说话时,一只鸽子落到小金的尖角上。 “北唐出兵攻打瑶城,瑶城快支撑不住了。”帝炫天匆匆看完密信,脸色一沉。 “回去。”御凰雪一抖缰绳,扭头看了看白雪包裹的大山,小声说道。 小金一跃飞起,腾起数丈高,带着二人直奔瑶城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分界线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帝氏皇陵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暗光里,墓穴大门早就打开了,墓前立着的青铜巨兽也已倒下。十几个黑影从墓穴里钻出来,拍打着身上的尘土,拽下蒙面的厚厚黑布,骂骂咧咧地坐下休息。 有人拿出酒囊,往嘴里大口灌,以此暖暖快冻僵的身子。 “乱成这样,这里都没人管了。”靠在青铜兽边的男人接过了酒囊,感叹道。 “我们在这里找了一天一|夜了,机关都打开了六重,最后一重如果不是的,那怎么办?” “不知道,进去看看才知道。”先前那人跳起来,活动了一下筋骨,准备再进去。 “你说,真会有宝藏吗?我们来了四十多个人,现在就剩下我们五个了,都死在里面了……别到时候我们也回不去了。”另几人爬起来,小声说道。 “那能怎么办?你敢不找吗?别忘了,我们的命都在主子的掌心里攥着。主子让我们来,那就得来。行了,现在毒雾应该散得差不多了,进去吧。”那人重新蒙上脸,往墓道里钻。 另几人只好起来,跟在他身后,慢慢吞吞地钻了进去。里面一股子阴凉的腥味儿,混杂着说不清楚的臭味,让人想吐。 他们打着了火折子,小心翼翼地往前。 约摸走了半个时辰,他们跨过了同伴们七零八落,残破不堪的尸体,终于在一道青石大门前停下。 “你看,就是这个。” 为首的人用地图对比了一下,从怀里拿出两只金镯,摁动机关,把两只金镯并在一起,赫然成了一把钥匙。 他握着钥匙,有些不安地左右看了看,不敢上前去开门。 “小心点。”身后的人催促他。 “你去。”他转身把钥匙往那人手里一塞,将那人往前推。 “为什么是我……”那人脸一黑,把钥匙往回塞。 推了半天,先前那人还是拿过了钥匙,深深吸气,谨慎地找到了开启大门的机关,把钥匙地慢慢地往里面探。 身后的几人躲得远远的,一手持盾,一手持剑,紧张地看着这边。 咔。 机关弹开了,但大门并未动。 那人拔出钥匙,抹了把汗,把金镯重新拼接了一下,变成了另一种形状的钥匙。他拿出图,仔细看了一眼,按着图上的指示,找到了第二个钥匙孔。 两只金镯拼成的钥匙,一共可以组合成六把钥匙,打开大门上六处暗锁。当最后一处的响声弹开之后,青石大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,缓缓往两边打开。 “皇帝没当几年,墓修这么大,结果还没埋进来。”他们躲开了,一直等到门完全打开了,才慢慢地走出来,好奇地往里面张望。 黑漆漆的,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。 “点火。”为首的人嗓子发紧。 里面太黑了,真害怕火光亮起时,会有妖怪从里面扑出来,把他们撕得粉碎。 最后一个火折子打着了,微弱的光根本不足以让他们看清里面的东西。有人月兑下了染血浸汗的衣服,把酒倒上去,用火折子点着了,往门里一抛。 在火光亮起的时候,众人看清了里面的陈设。 除了几只大柱子,空空荡荡,什么也没有。 “大哥,什么都没有啊!”他们冲进去,惊愕地说道:“我们白忙活了,现在回去要怎么交待?” “怎么交待,就这样交待。”为首的人抹了把汗,脸色铁青地说道。 “不是,那是什么?”有人抬头看了一眼,顿时惊呼出声。 几人抬头看,只见上面悬下来一只只黑铁匣子,看上去沉甸甸的。 “你上去看看。”为首的人挥了挥手。 “又是我。”那人嘀咕了一声,纵身跃起,落在了一个黑铁匣子上面,小心地揭开了匣子。 “是金元宝!”他大呼了一声,又跳到另一个黑匣子上面,打开之后,朝下面挥手,“全部都是。” 上面足有数千个黑匣子,每个里面都有上千斤的金元宝。 “这些大柱子又是什么?”有个人到了柱子前面,手起手落,用刀背狠狠地往上砍了一下。 嗡嗡的声响,震得几人耳朵都痛了。 “你这个蠢货!”为首的捂着耳朵,愤怒地抬脚狠踹了那人一脚。 那人扑倒在地上,捂着耳朵坐了好一会儿,才抬头看向柱子。 “这里面全是美玉和珍珠。”有人过去,往他砍开的那个缝隙里面看,小声说道。 “看样子,这就是他们当初掠夺来的财宝了。这个帝崇忱,自己死就算了,居然一个子儿也不给自己的亲儿子留下,全带来埋进土里,也真够冷心冷情的。”首领从里面拿了颗珠子出来,小声说道:“出去发消息吧,让主子派人来拖回这些东西。” “我们也拿点吧,反正……主子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……”那几人过来,期待地看着他。 “拿!”首领一咬牙,重重地点头。 几人赶紧过来,敲开了一个缺口,把里面的珠宝往外掏,用衣服,用裤子使劲地包。 “黄金一个箱子里拿一点,不要让人察觉了。就埋在山里,日后来取。”首领小声叮嘱。 五个人疯了,拼命地装,恨不能全部搬走。 正当他们忙得满身大汗时,突然间眼前灯火通明,他们扭头看,只见利箭如雨一样射来,眨眼把他们变成了刺猬。 “都搬走。”几名紫衣人走进来,环顾了一圈四周,大声下令。 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,涌进来上百穿着绛紫色夜行衣的男子,他们利落地斩断了悬着黑铁匣子的绳索,把里面的金银财宝搬运一空。 大批黑衣人上来的时候,只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珍珠和一地尸体。 “走,回去告诉主子,东西被人劫了。”黑衣人取下蒙面巾,捡起了地上的一颗金珠,冷着脸说道。 黑衣人也匆匆离开了,青石大门缓缓合上,那些黑衣人成了葬身皇陵的第一批殉葬者,和散落在地上的珍珠黄金一起,永睡在了黑暗里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分界线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瑶城已成地狱。 北唐来的是最彪悍的战士,骑的是金角马与最强壮的战马结合后产下的铁血战马。它们有一双赤红的眼睛,像浸过了血,毛色是浅红的颜色,额上凸出一块硬包,模样怪异,脾性暴躁。骑士们穿着暗红色的盔甲,头盔上缀着红缨。 站在远处看,像一片火海呼啸淹没过来。 他们冲破了城门,直接踏平了百姓的屋子,残忍地从百姓的身体上踩踏地过去,所到之处皆陷入烈焰之中,焦糊之气掩盖了天地间一切的气味。 最后进城的是北唐诏和薄慕倾。 这是北唐诏打赢的第一仗,他很兴奋,毫无要约束手下的意思,任凭他们在城中杀戮。 “诏王,百姓手无缚鸡之力……”他的谋士过来了,想劝说他。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不悦地说道:“他们又不是我们的臣民,用得着同情吗?此正是涨我们士气之时,为我们死去的将士报仇,洗净之前的耻辱!” 谋士看了看他,只有退开。 薄慕倾穿着深紫色的披风,戴着斗笠,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。他的脚边就是几具孩子的尸骨,他迈过去,踩过了一个孩子的小手。 那孩子还有一口气,手指动了动,染血的小脸上全是惊恐,大眼睛无助地看着他。他看也不看,踢开了孩子的小手,缓步往前。 身后一声惨呼,有士兵的马蹄踩过了孩子弱小的身体…… 北唐诏很兴奋,挥着鞭子,不时抽打在那些奔逃的百姓的身上。 “你看看这些贱|民,他们哪里有资格享受这里的一切?他们就应该是我们的奴隶!”北唐诏的长鞭子卷住了一名逃过的妇人,用力往天上一抛。那妇人落下来的时候,已经吓晕了过去。 此时突然有一道身影从天掠起,一把抓住了长鞭子,用力一拽,差点把北唐诏从马背上拽下来! 第(1/3)页